"正如刚才所说,魔法是解释万物的显然特征。而对这门学问的理解并深入研究的人,我们会称他们为"魔法使",而魔法使是有多种区分的职涵,通常他们的研究对象和类别全都会反映他们的职涵名字。例如:研究火的魔法使会称呼为炎之魔法使。不过,这只是名字的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大多的人通常为保持低调都不会以"魔法使"称号掩饰身份,而是以他们的绰号。"
"那么,我有一道疑问。"
"请说。"
蹈梅的脑海浮现先前安吉拉对帕拉米娅所使用揉合自己对水份子蒸发的理论魔法似乎被责骂为异端的"科学"技术。这件事成为一直缠绕她挥之不去的疑问。为解开疑惑,她放下手上记录的工作,开腔问道。
"既然你解释魔法就是解释万物存在的具体形态的理据,那么你对科学又有什么解释?"
似乎"科学"在这个世界是敏感词汇,无论是安吉拉也好、帕拉米娅也好,还是阿姆基尔也好,他们都异口同声呈现相应的反应——抗拒。阿姆基尔停下握写黑板上的白笔,沉默数秒才开腔回应。
"我们的话题稍微偏离原本的轨道,还是返回正题。"
"等等,我不太明白为何你们会那么抗拒科学。在我所活着的世界,科学是社会主导的潮流,是使人类文明进步和进步的创新思维。你们那边不是这样想?"
阿姆基尔流露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确实想回避这条敏感的问题,但知道若果不正视的话,蹈梅会继续追问下去。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他作出了这样决定。
"我奉劝你绝对不要在这个国家提及"科学"这一字眼,甚至是美洲和欧洲这边更不能说出来,这会招来人们的敌意和歧视。这个世界的人视"科学"为扭曲世界的歪理,因为"科学"是人类打破自然规律的一种违背道德和伦理的手段。基本上这个世界的人都将"科学"和"黑魔法"混为一谈,除了苏联以外,我们都会将研究"科学"的学者为"叛逆"、"极右革命份子"和"科学革命的走狗"。"
"什么回事,按你的意思不是这边的人全都会歧视科学家?这是多么无稽的开玩笑。我真的搞不懂你们思维是由什么构造,科学和魔法的本质不是一样的吗?有什么好介怀?"
"我明白这是你这边世界的道理是让你有这样想法,但请你不要忘记我们这边世界的规则,因为要在这里生活的人都要遵守这里的普世价值,这样你才会活得"万事大吉"和平安。总之,请你记住绝不要与凡是与"科学"有关的事物扯上关系,否则的话会惹来更多麻烦,更甚的话可能会让你的真正身份和帕拉米娅的计划露馅。到时候,不但你,我和帕拉米娅的处境会变得难堪。"
说到未句时阿姆基尔多次强调"魔法"和"科学"之间是不戴共天的关系,并加以叮嘱凡是与"科学"扯上关系都必定没有好结果。眼见他摆出强硬的语气和立场,蹈梅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闭上嘴巴以保持沉默,返回抄写笔记的工作。
"好吧,魔法是需要消牦施发者的精神能力,所以当你准备发动之时,请务必要会聚精神,这样才能准确发动魔法。还有的是,虽然魔法这门技巧是百家齐放,但根据大英帝国的《大宪章》:官方只承受六大类别,加上这看乎你的天资而定。打个比如:若果你天生是擅长施行幻觉系列的魔法,一般来说,我们会建议你主要集中在幻觉方面的培训和重点发展。因为现阶段来说,我们这边专家证明人类若要发展非其专长和属性的魔法是较为艰辛的事。因为这需要投放漫长的时光和资源改善和证实,亦相令学习魔法是有违机会成本和效率。所以为求达到短时间内成效,多数学院只会要求学生主要专注在其优秀内范围发展。""喂,你有没有认真地听和记下?!"
阿姆基尔大声呼喝蹈梅,不过对方处于熟睡之中没有作出反应。蹈梅将脸贴近木桌,似乎展现一副"我要投降"的意思。作为左撇子的五指仍握住笔,不过可能受打瞌睡的缘故,手不受控地让字体写得略为潦草。
"真是的,连小丁点的事情也办不好。"
他放下手中的粉笔和教学用的书本,稍为瞄向远方的挂钟,刚好深茶色时针和分针停留三时的位置,暗处的布吉鸟冒现出来"咯咕"地报时。
"原来已经到了这时间,难怪她会睡得那么香。"
阿姆基尔缓缓地走近熟睡的蹈梅那边,慢慢地脱下身上的大衣,套在她的身下。看着她毫无防范的可爱睡相,不由得会心一笑。脑海冒现一股恶质败家的冲动,不能抑制内心有点欺负眼前睡姿的邪恶动作。他富有玩味地伸手碰碰蹈梅的脸蛋,每一次的触感异常地让他感到满足。
"想不到平日收敛情感和冷漠的你,睡着的时候也蛮萌,若果我可以一直看着你的睡相的话,若果这一刻的时间能停下来的话,这一切是多么美好。"
阿基姆尔一脸欣慰的幸福表情不自觉地挂在脸上,相信此刻是他人生中最渴望和期待的幸福时光。有人说过当人们踏入梦乡时,因为意识从其身体抽离出来,那时段人们会変得软弱和毫无抵抗,因此有众多坊间传说会认定是邪魔和魑魅魍魉侵扰的时机。换言之,无论你是平日多么强悍的人,一遇到睡意的话,也会毫不掩饰流露你最为软弱的一面。
当然这句话也不奈乎套用现在陷入睡梦的帕拉米娅身上,不知过了多久才能再次看着你现在充满幸福悠然的酣睡模样,也不知我能这样待在你的身边陪伴,度过漫漫长夜。
帕拉米娅,我想轻轻触摸你,我想你能就这样待下去,大家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不要刻意改变。若果这一切定格,时间不会流逝,早上的晨曦不会到来,我就已经心满意足。至少我坚信这一刻大家不会分离,不会変得冷淡。
阿姆基尔不断徘徊迷恋混淆的思绪,不能自拔。他想亲手抚摸帕拉米娅娇嫩柔软的脸庞和顺滑的金发,但他知道这样会很奇怪,不理性,若让她知道的话可能会引起她的嫌弃。简单而言,他没有勇气跨越属于与理性还有同理心设下的力角斗争,宁愿待在一边看着别人酣睡而自我陶醉满足,也不愿任性、主动一点满足自己的心结。还真无用。
我在纠结什么?现在不是正好良机让你表达自己的情感。阿姆基尔.巴金,拜托你不要那么含蓄,给我主动点发起你的攻势。你不是打算就这样白白浪费浪漫气氛和对方配合的迁就的大好时机?一块肥猪肉塞到嘴里仍不张嘴吃掉,你是呆子?争气啊!还痴痴呆呆地待在干什么?不要再管什么,赶快展示你的心意。
犹豫片刻,面对心思中理性和私欲的挣扎,阿姆基尔终于决定不管什么,抛开一切困扰,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的意思。他轻轻弯下腰背,微微低头贴近帕拉米娅还熟醒安然的脸孔。有点湿润的嘴唇也将近按照身体主人的指令,配合节奏的一举一动互相呼和对方的动作。他不是一口气地瞬迅贴近她的唇角,而是缓缓的小心翼翼地靠近,仿如每一步举动是经过精密计算和得出准确的结果而行。不过数秒,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双方之间没有围绕柔情的气氛,就只有将近唇齿相依的触碰你的机会。
这时阿姆基尔仍衷心期待这一刻来临,没想到所谓的"天意弄人"就会以出其不意的形式降临他的身上。
"阿姆基尔?"
"哔"
原本如小羊羔动人的酣睡之态被突如其来的睁开一对碧蓝双瞳的动作划破双方的宁静。阿姆基尔因来不及反应过来被吓得惊魂失色,笨拙地往后退步而碰倒地上。"你的语气,是帕拉米娅?"
"是喔。"
"那么,你们成功恢复原状?"
"事情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我只是暂时通过梦境的途径连接到我原本的肉身躯体,这有别于我日常与你们之间的交流。平日的话,我大多依靠自身的魔力打通你们大脑的潜意识,将我的思绪和言语传递你们的大脑意识。
打个比如:这种情况有点类近蹈梅那边世界的人使用手机的情况。
首先,我将自身意识和思绪,经自身魔力传递另一个人的大脑。就算手机中设置"无线基地台"的功能,将自己的"Wifi"平台发射公众场所,并让相关人士通过我的笔记认证的"解码保安程序",从而接收我传递给你们的信息和指令。优点是我的信息传递不会被人窃听和信号接收无阻稳定。但是,这个方法极之消耗我的魔力。所以,我不能长期保持与你们联络。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能一星期内失联三次或以上。
其次,使用"报梦"这种梦境通信,即是现在我使用的方法。这回我不需要消耗魔力,只要直接闯进目标对象的梦境,就能达到整个灵魂转移身体的效果,甚至能达到取回身体主异权,直接控诉身体的功效。不过,我要费了很多力气才办到。若不是蹈梅醒着的话,我根本就无法连系你们。总之,其背后理论就如我们使用公共Wifi,接收的信号并不稳定和容易被别人窃听。 "
"不论什么,终于赶得上系你们。既然能遇见你的话,表示蹈梅他安然无恙。呼,我差点以为自己就会因安吉拉的攻击而掉了性命,刚才的事还真惊恐。"
"安吉拉?!你是指那位"威尔士红龙"的当家?难道你们之前有发生正面碰撞的冲突?为何那么严重的事也不及早通知我,要让我白白地等。"
正当帕拉米娅亲口提及"安吉拉"这事时,有别于他听到蹈梅口述时的反应,他特别对外关心。可惜的是,她选择不领情,只轻描淡写地略过。原本阿姆基尔想牵住的手却冷淡地离开,挽回不了。
"就算我告诉你的话,也能做到什么?对方可是巨人,你认为我们真的是"大卫",能凭着信心战胜这位哥比亚巨人?群众的力量聚集起来真的会有方法打赢他,不要开玩笑。如今我能活生生地站在这种,与你交谈,多亏瞬息之间冒出训导主任,我才能成功逃脱。否则的话,我也不能再这样说话,沦为冰冷的尸体。再加上单凭我们微薄的力量,若真的通知你的话,这只会全军履没,我不可以这样眼睁睁看住你去送死。""但是我更不愿被你蒙在鼓裏,什么也不知道。这样软弱无力的我不是我一直陪伴你左右的自己,我想自己能成为你一部份力量。虽然我的确无法保护你,但至少请你让我成为你心灵的慰藉与你分担共患欢乐的知己。所谓"三个臭皮匠,胜个一个诸葛亮",我坚信自己有这个能力担当你一部份的支持和力量。"
阿姆基尔诚恳地请求帕拉米娅,希望能说服打动她的心迹决要,改变强硬态度。但有帕拉米娅仍是嘴硬,不肯妥协,坚持一个人面对所有难关的决定。
"我不希望你会牵连在内,也不希望你会因我的事而苦恼困惑。总之你做回自己就已经足够,不需要为迎合我而勉强改变自己。所以我的事就由我自己解决就行,这正是我所期望。"
帕拉米娅轻轻抚摸阿姆基尔的乌黑发丝,既然她年龄不及阿姆基尔的年数大但流露一副在世间记历无尽劫难和苦头后绽放令人安心的慈祥微笑。她早就得恙阿姆基尔多番劝言的背后用意,只是众多难言之隐的理由不由得让她淡然拒绝。因为她知道只要双方保持距离的话,河水不犯井水,不跨越界限的话,是对彼此之间最好的相存之处,至少大家是安全的,不会受任何伤害。
"为何你总是要一个人背负,我不是在你的身旁?只要你随时呼唤我,我就赶到你的身旁,为你分忧。"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接下来,我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向你交代。"
帕拉米娅收拾笑意,回复昔日不苟言笑的绷紧脸容。仿似刚才的笑颜是假象,是刚才打瞌睡时看到的错觉,恐怕连她轻抚着我的头也是假象。
"听好,由于我的灵魂意识存在另一边的世界,所以不太能给予你们充足的支援。所以拜托你代替我教蹈梅怎样学会魔法,并时刻指导他和监察他。以免让他误入歧途,毕竟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仍是刚破壳而出的雏鸟。难免他的个人安全会有所危险,所以请你保护他。"
"我明白。""蹈梅的身份特殊,请你时刻留神警惕他的身旁是否存在一批别有用心的人。我担忧若果他的真正身份露馅的话,会遭到极右派的"科学革命份子"的利用,在我尚未变成这样之前,我收到有关他们蠢蠢欲动的消息。据悉他们打算混入学生群体招募会员,请加紧提防。还有的是学院那批撩事斗非的仗势欺人的家族贵公子和小姐,也是另一项棘手麻烦的问题。我不希望因为自己曾经是苏联人的身份,成为他们针对的对象和无限放大的具恶意性质的流言蜤语,为蹈梅佯装学生身份添加多一份麻烦。总之,有什么威胁他安危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也好,一定要想尽办法将他们拔除和驱赶。"
"我会尽力而为,帕拉米娅。"
阿姆基尔叹气地答应帕拉米娅再三叮嘱的委托。
"最后的是,明天是"圣乔治国立魔法交流学院"的开学典礼。到时候请你加紧提神防范,默默守候蹈梅。记住务必提醒蹈梅千万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点是牵涉到我们的安危。总之,这边的事就拜托你处理,而我会尽量在另一边世界联络你们。放心吧,这次只是一场短期的旅途,待我回来后必定带来当地的记念品,你就乖乖地静候佳音吧。"
帕拉米娅嫣然一笑回应阿姆基尔多番答应,道别过后她的意识似乎离开自己的躯体,返回另一边的归属,重新将主导权归还蹈梅的手上。处于沉睡的蹈梅,毫无防范下整个人软弱无能倒躺下来,阿姆基尔连忙抱紧昏睡的少女,以防她真的倒地堕下。
"啧,又来了。原来以为临走前她会对我说数句像样的话语,最后你又是这样淡然交代我照料他就这样悄然离别。看来,我是想得太多,先前被打断的吻戏也许是我清晨间迷糊不清的妄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要这样间离?为何你总是在信任我之际却流露你拒绝打开心扉门户接受我的存在?难道在你眼中我只是替你服务的奴仆?我们昔日互相接纳、宽容和爱慕之情去了哪里?你已经全都忘记?"
借着喃喃自语的无人倾听的方式,阿姆基尔再一次流露他溢于言表的失望和落寞神情。虽然他感恩再次与帕拉米娅交流通讯,但遗憾的是对方并不在意他,而是一位陌生人。还有刚才的交谈话语中,这根本不能称得上"交谈",而是单向性的临走叮嘱。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正视迎面地接受我?"
阿姆基尔迷惘地仰望橱窗外被晨雾覆盖的伦敦市,长夜无伴地独自欣赏,没有繁星点缀,短暂时间内仍能高举迷茫黑夜的若隐若现的残月。它渗透的冷淡白光仿佛在冷笑还会直视它存在的孤芳自赏的欣赏者,同样也是茫然不知中为争取虚无漂渺事物付出徒然的努力。这一夜过得特别漫长,迎来冷淡的人也迎来令颓唐落寞的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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